第(3/3)页 和尚用几种口吻与神情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和尚娇羞地红着脸:“不瞒你说,妾身心仪大哥已久~嘻嘻嘻~” 远处郑修勐地哆嗦了一下。 凤北木然,捏紧拳头。但很快凤北却又无奈一笑,她隐约知道和尚想说什么。 和尚变了一会脸,最终仍是和尚,他露出平静的笑容:“你瞧,小僧同样承受心魔之苦,已有多年。” 凤北摇头:“我与你不同。” 和尚面露微笑:“心魔是我,我也是我,既然都是‘我’,何必非要分出你与我?”和尚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凤北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末了,和尚双手合十,睁眼恍然觉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七心禅’!妹呀,小僧走了!” 凤北听了和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等会。” 郑修拍拍手,很快便有人取来纸笔。郑修快速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盖下郑氏公章,并用信笺封好,烫上火漆。他将新鲜出炉的介绍信交给和尚,和尚郑重收入怀中,不等他问起,郑修主动道:“你在那边若碰上了困难,可凭此信到蜀州郑氏商会找司有青,他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郑修语气稍顿,自信一笑:“一切。” 对于和尚,郑修并不担心。和尚天生异人,生命力顽强。光着脚爬上天阴山,脚冻坏了都能活活长回来,如此离谱想死都难。再说,只要和尚还是和尚,郑修便能随时以分身传送到和尚身边。 目送和尚潇洒离去,郑修心中仍生出几分澹澹的离愁。 “陪我四处走走。” 郑修朝凤北招招手。 凤北点头。 她此刻心情郁郁,也不知是谁陪谁。 二人行走在热闹繁华的街头上。郑修算是皇城中的第一号名人,走过路过,许多人向郑修打招呼,亲切地唤郑老爷。 凤北的事不知何时传了出去,有眼力地顺便腆着脸喊一声“郑夫人”。在一声声“郑夫人”的攻势下,本来心情不太好的凤北也无暇多想,疲于应付。 “怎么我这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郑夫人’了?” 逃命似地拉着郑修离开人群,到了僻静处,凤北瞪着眼逼问。 郑修摊手:“别问我,我是无辜的。” “你又是故意的?” “这次,我保证不是。”郑修竖起三根指头,准备发誓,凤北一看这阵仗,轻叹:“故意就故意吧。” 她认了。 不知不觉,皇城走了小半,二人路过荆家。郑修忽然想起一事,便礼貌地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丫鬟,郑修报上名字后,丫鬟面色剧变,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后,痛失爱女的荆氏夫妇走了出来。如今荆雪梅堂堂一位千金,被郑修签下巨额卖身契,当了丫鬟,还当艺伎,甚至与父母断绝了关系。荆氏夫妇见了郑修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我爹有一位故人的灵位在你们家祠堂里。”不等荆氏父母说什么,郑修便懒洋洋地说道:“一炷香,郑某入内看一眼。我记得你们荆氏做的是布匹生意,回头我让我的布庄与你们签一份长期的供货契。” 荆夫人闻言大怒,正想说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荆老却眉头一跳,连忙拉住荆夫人,哈哈一笑,拱手道:“有请!有请!郑老爷光临寒舍,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呀!” 简单三言两语,将与荆氏这些年的小摩擦消弭于无形。郑修不得不感慨钞能力的实用,入了荆氏祠堂,正如郑修记忆中那般,上面立着一块与其他牌匾格格不入的灵位――“公孙荆氏小桃之灵位”。 凤北一看那灵位,心中有许多疑惑,却没在外人面前提起。郑修平静拜祭后,被请到茶室。郑修装作随口问起,荆老如实回答,说他曾爷爷当年膝下无儿女,领养了一位叫小桃的继女,后来小桃病逝,他爷爷后来竟老来得子,才有了如今荆氏的传承。二人感慨定是小桃在天有灵庇护荆氏,嘱咐后人绝不能将小桃的灵位撤去。 “原来如此。” 了却一桩心事,郑修辞别荆氏夫妇,在杯茶中郑氏与荆氏冰释前嫌,荆夫人没多久也想通了,如今女儿的名声早已受损,但若从一而终、跟了郑老爷,指不定还能帮扶荆氏,于是言里话中隐晦地问郑修缺不缺偏房小妾,他们家荆雪梅知书达理,性子温和,非常合适当郑老爷的暖床小妾云云。 如此赤裸裸地将女儿当做家族发展的筹码,二人的嘴脸让凤北感觉到不愉。郑修出门时,告诉凤北:“这就是人情世故,见怪不怪了。uu看书 www.uukanshu.com ” 凤北点头,她原本还想问小桃的灵位是怎么回事。可转念一想,她释然一笑,一切大梦一场,他既不是公孙陌,我也不是谢洛河,何必如此介怀,于是便藏在心里,不再过问。 和尚的话确实让凤北心中的纠结散去几分,但要彻底想通,并非一朝一夕的事,郑修对此,并不着急。 走了一圈,已近晌午,二人返程走往郑宅时,路过一巷,发现围了不少人。 郑修好奇,似乎不是郑氏的产业,上前一问,原来巷口有一位瞎子青年,叫做陈为,懂点摸骨奇术,算得很准,这些日子在皇城里摸出了不小的名气。 据说他摸骨有一条规矩,无论准不准,只收一文钱,区区的一文钱。 “瞎子?青年?陈为?” 郑修与凤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惊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