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挂了江承电话,温简给何邵发了个信息,是一张手绘连环图:平地上有小片干小的胡萝卜地,幼兔心满意足地拔着小胡萝卜。悬崖边是大片肥沃又大颗的胡萝卜,雄兔一手扒拉着悬崖一手拼命摘大胡萝卜,并回头冲幼兔招手,愤怒让它赶快过来。幼兔和雄兔距离过远,雄兔身后的悬崖被距离分割成了一根直线,幼兔看不到深渊,只看到雄兔在兴奋举着胡萝卜冲它吆喝,迟疑着又努力地朝雄兔拼命跑去,快冲到悬崖边时,一只雄鹰俯冲而下,叼走了幼兔,把它放在平地上,而一直扒拉在悬崖上的雄兔失手坠入了深渊。 图片上只有“该与不该”几个字。 温简给何邵留了段话:我这几年常常梦到高三那年,新学期开学,班主任根据期考成绩让我们各自选同桌和座位,全班七十多个人,我选择了许冉,而江承选择了你,我们都很默契地选择回到了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个角落。明明没有任何商量,却都记挂着最初的那份美好。后来许冉出事,我和江承努力把她带了回来,我们都不希望我们之中少了任何一个人,我想江承对你,也是一样的。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发完信息,温简起身收拾行李,她订了当晚回松城的机票。 到松城时已快接近0点。 —————— 江承已洗漱完,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中不断回放着和何邵相识以来的点滴以及他转身离开时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向来不是感性的人,但许是和何邵这段从年少走来的友情太过纯粹,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怀念。 门外响起他妈邱梦琪的声音:“江承,还不睡吗?” 江承关了灯:“嗯,准备睡。” 温简不在,何建集团的工作也已结束,从南城回来他就暂时回了家里住。 还是那套他曾住了十多年的小洋楼,还保留着十年前的装修风格。 过去十年江承几乎没回来过,除了工作忙怕连累家人外,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房间、这个小区有与温简有关的记忆。 那个温简她们当年租住的房子还在。每次看到它,江承就会想起高考那天,大雨磅礴中被风雨吹得零落飘摇的黄色警戒线,也会想起无数个夜里,他从她家经过,远远看到她在窗边书桌写作业的安静画面,后来也就干脆不回,看不见,自然不会怀念。 床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江承拿起,一眼看到屏幕上的“简简”两个字,心情突然就好转了些。 他接起,温简低软的嗓音跟着传来:“睡了吗?” 江承不觉微笑:“刚准备睡。你怎么也还不睡?” “想你呢。”她还不太习惯于讲肉麻情话,别别扭扭地说着反倒带了丝撒娇的娇软。 江承也不觉把声线压低:“那明天回来?” 温简:“这个啊……” 江承:“还舍不得?” “也不是……”温简转开了话题,“话说,你家人睡了吗?” 江承:“嗯,都睡下了。” “这样啊……”她压低的声音听着有些苦恼。 江承:“怎么了?” “嗯……”电话那头像还在苦恼。 窗户在这时传来两声叩击,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 江承困惑皱眉,掀被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眼看到站在窗外的温简,正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一边仰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 “我在想去按门铃的话,会不会吵醒你家人?” 江承一下有些恍惚,想起多年前她生日那夜,他拉开窗户,她也是这样站在窗户下,睁着这双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看他,问他能不能让她进去一下。 温简看江承神思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吓到了他,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江承?” 江承视线落在她脸上,朝她伸出了手。 温简有些迟疑:“又来啊?” 她可没忘记那年造成的轰动有多大。 江承一家人捉奸一样把两人叫到客厅,把他们两个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来回审视,那眼神分明是在评估他们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但看着江承那只横在眼前的手掌,温简又有些心动,她迟疑了下,把手搭在了江承掌上。 江承握紧,拉着她爬上了阳台。 温简刚从窗台跳下来江承就单手搂住了她,另一手抓着窗帘一拉,“滋啦”一声,窗帘合上,江承的吻也落了下来。 有些急切,甚至是粗暴。 温简能明显感觉到他动作里浓烈的情绪起伏,忍不住抱紧他回吻。 “怎么突然回来了?”江承抽空问她,沙哑的声线在渐有起伏的气息里又带了勾人的性感。 温简也低喘:“想陪着你。” 然后拉下他的头,主动吻上了他。 这一主动就让江承彻底失了控,他抢回主动权,边吻她边剥她衣服。 温简也回以同样的热情。 她被江承压入床榻的时候,衣服已经凌乱散在了椅子和床尾。 床头柜放着台灯,不知道谁不小心碰到了台灯,“哐啷”一声,台灯落地,巨大的声响惊醒了隔壁的其他人。 邱梦琪急急起身:“江承,发生什么事了?” 音落时,邱梦琪已经推开了门。 空气瞬间凝滞。 江承反应极快地扯过被子把温简盖了个结实。 邱梦琪惊恐地看着满地狼藉,视线从散乱的男女衣物慢慢移到江承光/裸着的上半身上,不意与被窝里挣扎探出半颗脑袋喘气的温简视线撞上。 邱梦琪:“……” 温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