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认错了?」 「什么认错了?可是你听错了?」 「宋非寅真这么说的?」 施府。 高堂上老妇听得禀报,直接惊得坐起。 梁副将一边说,一边也是光怪陆离的神情:「我们在宋家的暗子就是这么禀报的。」 「不论是宋诚,还是施二姐,都对此不敢置信,欲要大发雷霆。」 「不可能,绝无可能!」施夫人手掌攥着扶手,指尖发白,「这必是那***与宋家作得另一出好戏!」 「更何况……」 她望向台下宝箱,正是梁副将昨夜从客栈取回的宝物。 内里的东西,她悉数看过,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有这份手笔的人,岂能是普通海商之子? 「宋非寅要独吞这条渠道!」 梁副将深吸一口气:「可那渠道是什么,我们都搞不清楚!」 「若真是如此,夫人……是不是要让老爷发话了?」 施夫人沉思,已是有些犹豫了。 真要闹得老爷出面,对谁都没好处。 宣慰司如今势大,施家看上的是大明舰队下西洋蹚出的一条海路。 如果这条路能让施家掌握,商路连通海外,才是真正的黄金大道。 若只为一个不知哪来的豪商,让老爷误以为是子女争权夺利,肯定会大发雷霆。 可要不坦白…… 真让宋非寅得了什么路子,后悔晚矣。 施夫人最后再看那箱宝物,倒抽凉气:「会不会,这宝物就来自海外西洋?」 「先不管了,去查,查那一行人的踪迹,密切盯住宋非寅和那贱种,包括宋诚!」 「是。」 待梁副将离去。 施济孙走上台前,为母亲揉肩:「母亲大人,其实孩儿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有屁就放!」 施济孙嘿嘿憨笑,便走到侧边,蹲在母亲身旁道—— 「暂且不提那‘海商,的问题。」 「昨夜,望海阁之事被无数人目睹,宋非寅对我二姐大打出手,我二姐更是口出‘休书,之言。」 「他一介赘婿,怎能如此欺辱我二姐呢?」 「这事儿如果传得大了,宋非寅就骑虎难下了。」 「要么来我施家,到您和父亲面前,负荆请罪,求得原谅。」 「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与我施家决裂。」 「若他选了前者,来到父亲面前,还敢有所隐瞒吗?自然而然要将那一行人身份道破,如有利益可图,总是在我施家。」 「若他选了后者……」 「那必是那一行人的商路渠道,让他有信心能甩开我施家制衡。」 「但到那个时候,父亲可还会容他?!」 「宋家亡矣!」 这番话落下。 施夫人不可置信看向儿子:「你什么时候这般醒目了,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施济孙道:「那还能有谁帮我?」 「母亲,我虽自认不如那***,但这些年也在父亲、母亲身旁耳濡目染,学会不少。」 …. 「此法虽然可直指要害,但也要伤及我施家颜面,就算是我施家休了赘婿,外人看来,也是施二姐管不住男人!」 施夫人冷笑:「她管不住男人,何能管得住巨港?女儿家就该行分内事,相夫教子!」 「此事我去安排,我倒是要看看这宋非寅还有什么后手!」 自施进卿掌管宣慰司,施家大小事宜都是施夫人主持。 施夫人当然也不是善茬。 早年也是豪族之女,因有其助臂,才让施进卿逐渐崛起。 在这巨港城中,施夫人也有一批死忠。 仅两日间。 望海阁之事就传遍大街小巷,上到豪门巨族,下至窜街小贩,就连渔港的渔夫都笑谈一句,「施二姐被那宋非寅裹了头巾,还是绿色的。」 绿帽子一说流传已久。 元代便有札文,凡娼妓之家,其家属须裹青巾。 巨港宣慰司。 衙门高堂,施进卿看完属下汇报公文,大发雷霆:「于巨港,安有宵小敢辱我施家?!」 公文上写明望海阁上所发生的大小事。 包括宋奇要侮四姑娘,再到宋非寅与施二姐大打出手,言出休书。 无论哪一件事,都因宋家所起。 「公事暂歇,随我回府!」 施进卿是有野心在的。 即便巨港宣慰司依赖大明建成,且主要战力、武器都源自朝廷支援,但他并没有被架空,反而将此经营的犹如铁板一块。 若非出了这档子事儿,唯逢年过节他才归家。 宣慰司车马皆动,声势浩大。 城中子民所见车架,便知晓这是宣慰使大人出行,皆躬身礼让,甚至有人施礼跪拜。 当他回到施府。 堂中已有大小管事聚集,为首得赫然就是一子两女,与那位近两日名动巨港的乘龙快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