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在去看前朝的方向,反而坐了回去。 “唉!天道无常啊!想必京中近日又会有流言蜚语了。” 只要是前朝被雷劈,哪怕不是劈的三大殿,雷霆落在了比如武英殿,文楼等次要建筑上,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呃……这个,爷爷不必有心,此乃,自然现象!”李煜赶紧心虚的宽慰一句。 朱棣饱含深意的看了李煜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就怕某些别有用心的,又借着此事搞些流言啊!比如说永乐朝不能过二十年什么的,你说对吧,猴崽子,能让爷爷消停点吗?” “呃……”李煜一愣,老爷子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事,可是自己让马三私下里借工匠之口在市井之中传出去的,厂卫竟然查到了源头。 而且,竟也瞒过了马四! “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就那么等不及啊!”说着,朱棣一挥手,凉亭内伺候的宫人立刻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此乃皇家秘事,听到的,可没什么好下场。 “呃……爷爷恕罪,孙儿知错。” 老爷子既然早就知道,李煜也懒得狡辩,此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六部九卿尽皆出自太子一脉,朝政大权皆操于汝父子之手,军中卫所也多为你幼军出身的将官暗暗掌控,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爷爷说句生分的话,哪天你父子二人不孝顺了,爷爷还得求着你父子给条活路呢!” 噗通! 李煜立即跪下,以头触地:“爷爷,自我爹始,朱家绝不会有不肖的子孙!” “起来吧!”朱棣浑不在意般,伸手拉起李煜:“你父子二人的孝心,爷爷始终是放心的,若不然也不会放权至此了。不过,爷爷真的很好奇,你爹,或者说你,就那么等不及?今日,你若是能说服爷爷,爷爷便真的遂了你的愿!” “嗯……”李煜脸色凝重,稍沉思片刻,阻止了一下语言,这才道出原因。 “爷爷,孙儿是想为大明后世之君立下规矩。” “汉高祖,晚年起废惠帝之心;汉武帝,晚年暴虐多疑,以致巫蛊之祸;唐太宗,晚年迷信方士;唐玄宗,晚年宠信杨国忠、安禄山,以致安史之乱。” “及至太祖爷,自洪武二十五年之后,不也……若是蓝玉、冯胜在,咱们燕王一脉,想坐上皇位怕也只能是想想吧!” “哼!那是建文那小子无能,驾驭不了良将!”朱棣不服不忿的冷哼一声,但也没反驳说自己能在战场上胜过此二人。 这是事实,若是靖难时碰上的是蓝玉或者冯胜统率南军,就燕军那几万人,早就被挖坑埋了! “爷爷说的是。”李煜自然不会反驳。 “所以你是想说,皇帝年老会昏聩,对国家不利?”朱棣也明白了长孙话里的意思。 “是!”李煜点点头:“孙儿便想借此为我大明后世立下规矩,君若力不从心,当主动禅位,交由年富力强之太子治国理政,年少者锐意进取,则我大明,永为壮年之国也。” 朱棣冷哼一声:“哼哼,说的牵强,但很难实现。只凭这些你可说服不了爷爷。” “还有一点,我爹身体不好,孙儿不想他落一个懿文太子的下场。”李煜拿出了撒手锏。 太子爷虽然瘦下来了不少,但仍旧有一身基础病,尤其是那高血压,那可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心脑血管。 偏偏他自己还不节制,饮食重油重盐重甜,还老喜欢临幸舞女,李煜又不能整日盯着他,其余的人,谁敢管太子爷啊! 而老爷子的身体嘛…… 李煜改变了历史,瓦剌鞑靼兀良哈皆已平定,发展工商,四民繁荣,促成永乐盛事,平生所愿尽数达成之后的永乐大帝早就开始修身养性了。无案牍之劳形,又不好女色,虽已年过六旬,可身体比起太子爷那可强的多了。 若永乐大帝不主动退位,永乐三十年也不见得会没有,洪熙年号肯定是没了! 监了一辈子国,到头来却没坐上皇位一天,躺进陵墓里都会委屈的诈尸吧? “这……”朱棣忽然一愣,闭目沉思良久,忽然重重一叹。 此时,骤雨将停,内宫监宫人匆匆来报,奉天殿被雷击,索性因雨势过大,浇灭了大火,只是大殿东南角破了一块窟窿。 朱棣起身,也不言语,拍了拍李煜的肩膀,什么话也没留下,慢慢的走回寝宫去了。 时隔近一年,奉天殿再次遭雷劈,京中再次有流言四起。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朱棣依旧不理会,只是令工部修缮奉天殿。 这次流言李煜并未搞小动作,他只是默默地指点工匠,在三大殿和皇宫所有正殿屋顶上加装了避雷针。 虽然略微影响美观,但确实实用。 值此一夏,雷雨天气,落雷再未威胁皇宫建筑。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老爷子不曾表态,李煜也熄了这种心思,将注意力转移到东征倭国上。 次月,随着第一船白银与倭女送至大明,大明朝堂沸腾,见识到了确实有巨大的利益可图,五军都督府与兵部再次上表请求增兵,中元节前一天,十万备倭兵从登州出发,随船队兵指倭国。 永乐二十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皇帝赐宴。 登基二十载,朱棣提前下诏命诸王进京团聚,朱高煦也带着家眷返回了顺天府。 宴会上,已经一月未出现在朝臣面前的朱棣忽然出言表示,自己得天之幸,居皇位二十载已是幸甚,不敢贪求更多,要在今年岁末传位于太子朱高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