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家伙,这是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 父子俩听得目瞪口呆,张克俭做生意赔光了,反倒还怨到李煜和夏元吉身上了? 李煜刚要说话,便听张克俭解释道:“大外甥,你先别急,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我姐给了我十万两银子,让我帮衬着做点生意,补贴太子府家用。” 张克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太子爷,朱高炽并未发怒,张妍反倒忍不住了,横眉冷对,顺手一指:“你个败家子!我看你是皮又痒……” “爱妃,莫动怒,且听他说!我瞧他如何扯到瞻基身上!” 刚刚朱高炽只是知道自个儿攒了十年的钱被不争气的小舅子赔光了,便顺手抄起如意撵着打起来了,具体怎么赔的,还真没仔细问。 “就是,姐,你别老生气,生气老得快。”张克俭顺杆子往上爬,见姐姐又要发怒,赶紧解释道:“你听我说完啊,这事儿真是大外甥坑的我。” “你说!你说!说错了看我不抽死你!” “姐,您想啊,这市面上干什么买卖稳赚不赔啊?盐商啊!姐夫的十万两银子,连同我全部的家底,一共十五万两,我全投了进去。” “前俩月,过了秋收,我雇上人,买了粮,千里迢迢运到大同,然后换了盐引,满心欢喜的赶回应天,去找户部开条子,去盐场提盐,本来一切顺利,可你猜我到了盐场看见了啥?” 说到这里,李煜已经猜出张克俭是咋赔的底掉的了! “雪白雪白的盐啊!堆得跟小山似的!”不等太子爷夫妻俩檄文,张克俭自己说出了答案,且相当痛心疾首:“我打听了,这就是盐场造的新盐,名曰太孙盐!还说以后大明的盐全是这样的!” 张克俭幽怨的看了一眼李煜,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当然满心欢喜的拿着盐引去提盐,可盐场管事的官看了我的盐引以后愣是不给我,还抬出夏元吉来压我!” “说我的盐引是旧款,只能提走以前的旧盐,新盐要新款盐引才能提走!而且现在世面上已经开始售卖新盐了,价格比苦涩的旧盐还低了十文!” “雪白雪白的盐啊!没有一丝杂味!我提了以前苦涩的旧盐,能卖给谁去!” “六百引啊!我拿十五万两银子换的六百盐引啊!全打了水漂!” “后来我一打听,嘿嘿,大外甥,你说这是不是你坑了我?” 张克俭嘬着牙花子瞧着李煜,李煜不置可否的一笑。 “舅,做生意嘛,当然是有赚有赔的,这次赔了,下次赚回来就是了嘛!哎,你那六百引还在吗?是提了盐还是?” “哼!我拿着盐引去户部找夏元吉,那老王八蛋,竟然说什么我运粮之时乃是新盐未出之时,只能换旧盐引!彼其娘之!我又说不过那帮文官,受了一肚子气,只能卖了!卖给扬州一个姓郝的盐商了!哼,十五万两银子换的盐引,最后卖了三千两!”张克俭气的直哼哼。 “姐夫!大外甥!这事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哇!” 这事儿确实是李煜和夏元吉联合起来使得坏。 户部历年所发盐引与各大盐场所提走之盐的账本历历在目,一查便知,盐商手里存留了大量的盐引。 雪白的新盐一出,盐商肯定会拿盐引蜂拥提盐,李煜索性就指示夏元吉推出新盐引,新盐只能使用新式盐引才能提走,且压根规定了运粮的起始日期,乃经销会之后才能作数。 新旧盐成本差别无几,不过多了一道工序而已,旧盐引提新盐,也不赔本,改煮盐为晒盐,产量也完全供得上,之所以出这损招,完全是李煜和夏元吉商量着坑那帮盐商的! 盐商手里有大量旧盐引,可以在各大盐场提走经年囤积下来的旧盐。但新盐一出,苦涩的旧盐完全卖不动了,盐商岂会把用海量粮食辛苦换来的盐引砸在手里? 他们必然会想歪门邪道! 新旧盐只差了一道工序,而且生产方法肯定无法保密,李煜也压根没考虑过保密,生产方法需要教会各大盐场的盐工,这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叫秘密了。盐商使点银子,完全可以从盐户那里轻松的搞到旧盐提纯新盐之法! 因此,旧盐,就是李煜和夏元吉放出来的饵。 盐商拿着旧盐引,提走大量旧盐,卖不动,手里还搞到了提纯之法,下一步他们会如何做?肯定是将旧盐全部提纯成新盐啊! 可这些新盐,那可就叫私盐了! 以利诱之,这是阳谋,要么你就把旧盐砸手里,要么你就搞成私盐!或者你有能耐运到草原上去,或许能挽回损失。不过,李煜还下了敕令,让九边盯紧关防,严查走私! 户部提前做了规定啊,售卖私盐,初次发现,没收保证金,还需重新交纳代理费与保证金! 代理费与保证金,上次可是一波捞了三千万两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