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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些四处乱爬乱钻的黑色蚂蚁，还有被放在罐子里的金黄色蜂蜜，几个乌桓人的俘虏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像是知道它们会被用在哪里。

    “本来我还不准备用这招的，可惜你们非得逼我。”

    南山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了过去。

    如果换做这个时代的古人，可能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几人，但对于一个受无数信息网络熏陶的现代人来说，什么奇葩的严刑逼供方法没听说过，比这更残忍的都有，包括割开头皮灌水银，用蟒蛇将活人吞下慢慢体验被胃液消化的感觉等等，还怕问不出来。

    之所以先前没有亲自动手，就是不想这种伤天和的东西传出去，有损他个人的声望。

    这不，刚跨出牢房，南山就听见那种酸爽无比的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很明显，能顶得住疼痛的他们，顶不住这种浑身爬满蚂蚁的无穷瘙痒。

    而没过多久，几名亲信部曲便回来禀报，说是有结果了。

    “报告大人，属下已经从他们嘴里得知，自去年和张纯、张举勾结，屯兵肥如之后，这些不事生产的胡人便开始到处抢掠，然而纵使如此，所获之粮草，相对于十几万大军的日常所需，仍旧是杯水车薪。这次他们为了储备过冬的口粮，一共派出十万大军，分为五路进发，目标是青、徐、幽、冀四州的繁华地带。大人之前打跑的正是攻掠幽州的这一支。”

    “至于乌桓人的老巢，一开始这些家伙还相当嘴硬，宁死不屈，但在大人的妙招下，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开了口，地点是在乌辽山一带，这是他们用属下给予的纸笔画出来的地形图，还请大人过目......”

    收拾一新的大屋内，几人毕恭毕敬地将用刚画出来没多久、墨迹尚未干透的简陋地图递过来。

    看得出来他们非常兴奋。

    显然，几人也没有料到，居然能够这么快弄清楚乌桓人的虚实，虽说比不上自己先前在城外做下的只身破万军、解救满城百姓的壮举，但也算是大功一件，足以帮助刚接任的刺史大人做出针对性的方略。

    事实上，南山替代的这人身份，正是州郡幕府内的属官从事。

    会被围困在城中，便是为了替刘虞查探乌桓人的消息，没想到路才走到一半，就碰上乌桓人的入侵劫掠，措手不及之下，连人带手下一起陷入到绝境当中。

    然而，得到这么重要的情报，南山却有些不置可否。

    没办法，他现在跟着的人是刘虞。

    性格仁慈，喜欢用怀柔手段。

    如果将这份情报交上去，肯定会像历史上一样，在知道敌人粮草不济后，用只惩首恶、其余赦免的宽大处理办法引诱两方内乱，迫使乌桓人退回塞外。

    虽然同样能够消除眼前的祸乱隐患，还边境平安，但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南山想要的。

    血债就该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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