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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对方没有杀意，或在关键时刻犹豫罢手，那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于溃。

    这可不是莫名其妙地拿武器刺杀对方，骗取他的正当防卫。因为万一萨男没下死手，使他致残。他的下半辈子，不但要在监狱中渡过。而且还可能烙下残疾。

    所以，一切都必须仔细筹划，出不得一丝差错。

    卓然打开了左手上的手环，开启语音记录模式。

    他故意把开头弄得十分嘈杂，然后当环境安静之后，平静地自言自语道，“2o16年9月6日，今天是我距离被萨男杀害的第三个日子。也是我录制语音的第三天。”

    “在这三天里，我无法睡眠，无法认识自我，有时感觉自己是鬼，到处游荡。”

    ……

    五分钟后，卓然忽地对手环大叫，“人类都将毁灭！鬼魂即将入侵！”

    ……

    他不时敲打桌面，摔碎茶杯喊道，“一切的噩梦，都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都是从三天前开始的！噩梦！噩梦！”

    “是他！是他杀死了我的灵魂！是他！”

    录音在最后一声怒吼声里，戛然而止…

    卓然起身，面无表情地收拾起地上的茶杯碎渣，接着去浴室冲了热水澡。一切平静而安详。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行杀之后的线索、动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了解他的习惯，以及秘密。”

    “明天去下任务大厅，给我的下一具皮囊，选个合适的任务，方便我制定计划。”

    ……

    当卓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从钛合钢金锁的抽屉里，拿出一部关了机的p1us手机。

    这是前世的楚小可送给他的。虽然两人已形同陌路，但卓然一直记得，他欠过楚小可一条命。

    虽然两个人的人生，因为上一世的消然，而画上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句号。

    但她前世对他的恩情，哪怕自己终究变成魔鬼，那些真情实意，他卓然都不会忘记…

    卓然默默打开手机，背景是楚小可那嫣然微笑的倩影。没有任何的伪善，没有任何的浮夸…

    这时，电话突然一震！屏幕上显现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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