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战神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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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儿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不信道:“我夏日里用过好些华录,都是吹的天花乱坠,没一个有用的,你手里的真有这般好?”
重岚也不跟她争辩,命人去把花露去来,就见细长的琉璃瓶子里盛着碧绿的液体,瓶外还绘着碧水莲叶,先见着瓶子已是不俗,几个女孩的眼睛都不住地瞧着。
她接过琉璃瓶子递给陈元儿:“陈姑娘不妨试试。”
陈元儿接过点了几点在手腕上,果然香气扑鼻,点了之后也清凉,她惊喜道:“果然好用,你这个在哪儿买的?”
重柔眼睛闪了闪,正要插一句‘我堂姐自己就是做这个买卖的’,重岚就已经先说了话:“姑娘若是觉着好用,我就把这瓶送给姑娘了。”
这瓶花露还没正式收买,借着这些姑娘小姐先把名头传出去也不错,她肚子里算盘拨的噼啪响,又笑道:“我那里还有几瓶,姑娘若是喜欢,就多给姑娘带几瓶,你可以拿回去送人。”
陈元儿欣喜,又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重岚正要借这些人把名头传出去呢,因此忙笑道:“这有什么,咱们马上就要做亲,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
她说完就命人又取了几瓶过来,重柔心眼发酸,忍不住道:“姐姐倒是会讨巧又大方,转眼就得了元儿妹妹的喜欢。”
重岚皮笑肉不笑地看她:“我是怕一身铜臭气污了堂妹的眼,这才不敢给妹妹送东西的。”
重柔想到方才的挑拨,愤愤地闭了嘴,几人的气氛比方才活络不少,聊着聊着就聊到男人身上,陈元儿骄矜道:“我哥哥那人才相貌时一等一的,当初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
重岚想到陈柏和陈元儿如出一辙的模样,忍不住掩嘴一笑,重丽对这个话头不感兴趣,撅了撅嘴,陈元儿忽然又道:“那日跟着我哥哥一起来的男媒你们可见到了?”
重岚皱眉,重丽却好奇道:“你说的可是那位宗室子弟,长的极俊俏的那个?”
陈元儿脸色发红,点头道:“就是他,听说他品貌出众,办事得力,虽不是嫡长子,但极得平乐郡王看重,又不像寻常宗室子弟那般闲散,将来有大出息呢。”
重丽喝了口茶:“有出息就有出息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陈元儿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脸色更红了几分,正要说话,重岚就见大房一位下人跑了过来,手里捧着锦盒奉到她面前:“堂姑娘,门口有位公子听说您在大房,让我把这个礼物交给您。”
重岚莫名其妙:“礼物?这是谁送来的? ”
跑来的下人答道:“公子说他叫姜乙。”
话音一落,陈元儿的目光立刻不善地看了过来,重岚冷着脸摆手:“你帮我还回去,我跟他并不熟识,这礼不能收。”
重柔终于逮住机会插话:“姐姐快别谦虚了,姜将军对你是真是极好的,昨日在堂上姜将军光问了你,也只跟你一个人说了话,我们只能在旁边干晾着,这还叫不熟识?”
陈元儿的手紧了紧,扬眉问道:“你不是说跟他不认识吗,他好端端地送你礼物作甚?”
重岚反感她这质问的语气,但也不想为了姜乙树敌,坐下来漫不经心地道:“我娘和他娘原来是表兄妹,小时候也见过几回,之后我娘去世就再没怎么见过了,虽然是亲戚,却算不得熟识。”
陈元儿心里放下,又狐疑道:“那他为什么特特给你送了礼过来?”
重柔掩嘴笑道:“不是有句话叫表兄表妹好做亲吗...”
她话还没说完,重岚重重一拍桌子,发出的声响让几人都吓了一跳,她冷眼看着重柔:“你如今还未出阁,说话给我放尊重些,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腌臜话,像个闺阁小姐吗?简直是个市井泼妇!”
她见重柔张口欲辩,看了眼亭外站着的跟着陈元儿来的丫鬟婆子,冷声道:“你若是不嫌丢人就只管闹,把你那些污言秽语传到陈家,看陈家少爷还要不要你!”
重柔也紧张地瞧了眼亭外站着的仆妇,眼神闪烁之下还是没敢还嘴,重岚又转向陈元儿,慢慢地道:“陈姑娘是客,我原该敬着的,但你问的话我没法回答,好些年没见的亲戚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若是实在好奇,不妨自己去问他,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元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亭子外有个嬷嬷走进来,肃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有些惊慌地住了嘴。
亭内一时有些沉默,重岚正想走,陈元儿又发问道:“你说你小时候和姜将军见过,他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她那思慕心思都摆在脸上,偏还画蛇添足地掩饰道:“我哥哥和他打交道,我便帮着哥哥问几句。”
禽兽不如!她想起当年的事儿,眉眼阴沉,对着陈元儿淡淡道:“跟现下没什么区别。”
陈元儿有些失望,但想到嬷嬷的责备,也不敢紧追着问,重岚趁机起身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扰了你们的兴致,这就先回去了。”
重丽本来想凑热闹,但不喜欢陈元儿这缺心眼的性子,便也有样学样的起身告辞了。
重岚回到院里才想起来晏和就在隔壁屋,自己出去一天把客人干撂着也不太好,她转身去了晏和住的侧屋,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别是失血过多晕倒了吧?
她在门外迟疑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屋里点着凝神的上好香料,黄花梨木六柱架子床上的烟紫洒金床幔被放下,隔着暧昧朦胧的烟雾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个人,这么模糊地瞧着撩的人心里发痒,忍不住想要掀开床幔一探究竟。
她慢慢走了过去,轻轻把床幔掀开一角,就见他蹙眉躺在迎枕上,面色有些苍白,少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显出一种病态孱弱的美来。
她不由得伸手去探他的额,没想到他长睫动了动,忽然睁开眼,眯起眼瞧着她,出其不意地攥住她的手腕,她站立不稳地跌在他怀里,他轻笑了声:“想看就看,这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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