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_第255章 徐婕妤的故事-《九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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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说过,儿臣不要那些女人,儿臣要的是全心全意,与儿臣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的女子。”容景垣抬头,“儿臣找到了,所以对别的女人再无所求。不管她是苏婉还是于蔓,在儿臣心里她是最好的妻子人选。除了她,儿臣谁都不要。若父皇执意如此,儿臣愿意孤独终老,此生不娶不纳。”

    “你!”皇帝面色一紧,“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两个兄弟,都围着她团团转。殊不知红颜祸水,早晚有一日你会栽在她手上。她爹”

    “她是她,苏家是苏家。”容景垣道,“父皇不能因为苏厚德和苏离之事,就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如果父皇真的担心她会祸害朝纲,儿臣倒有个法子。”

    皇帝一愣,“什么法子?”

    “请父皇将儿臣免为庶人,从此以后与皇室再无干系。如此一来,父皇就再也不必担心容家天下,大祁的江山不稳。”容景垣伏跪在地,“儿臣愿意当个平民百姓,不再为朝堂所累。”

    “容景垣!”皇帝勃然大怒。

    容景垣高声,“请父皇成全!”

    御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僵冷,等到容景垣出了门,外头的侍卫一个都不敢抬头。方才里头动静,一个两个都听到了,谁敢多看一眼,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皇上,皇上息怒。”魏道德急忙搀着皇帝去一旁的软榻上歇着,“您龙体欠安,何必跟殿下争执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到头来不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沐亲王殿下,是您诸多皇子当中,秉性最老实的,您是知道的呀!”

    “朕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怕他被骗。”皇帝轻叹一声,可容景垣那些话历历在耳,让他吐不出咽不下,就卡在喉咙里,心里难受得很。明令禁止,所有皇子不许沉溺于儿女情长,可怎么一个个的都走了自己的老路呢?

    老四为了女人,皇帝也不稀罕,江山更无所谓。

    老五为了女人,头一回顶撞自己的父亲,而且还请旨免为庶人,连亲王位份都不要了。

    “皇上,您累了,别想那么多。”魏道德轻笑着,“这朝堂上多少事还等着您决策,沐亲王殿下的事儿”

    “一直以来,老五是最让朕放心的,可是朕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竟然跟苏家有了瓜葛。”皇帝觉得头疼,“这事,朕得再考虑考虑。”

    “皇上,歇着吧!”魏道德轻叹。

    容景垣出来的时候,听得容盈在天牢外头等他,转身就去了天牢。

    “四哥在这做什么?”容景垣问。

    “两个皇子进了天牢,一个被抬着出来了,这不还有一个呢!”容盈抬眸望了容景垣一眼,“父皇有命,三日内处决一干人等。宋贵妃母子已死,剩下的就该是老二了。既然是兄弟,自然要来送一送,何况有些事情,咱们也该有个了断。”

    容景垣凝眉,没有吭声,抬步就往天牢里走去,却被容盈一把拽住。

    “再等等吧!”容盈蹙眉。

    “等什么?”容景垣问。

    容盈一笑,“来了。”

    容景垣微微一怔,“她来干什么?”

    天牢重地。

    容景甫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自己是从犯,但是谋逆之罪其实压根没有主犯和从犯的区别。你敢谋逆,就要想到有今日的下场。

    不过,他是皇子,比起平常人稍微好一些。

    因为皇帝不可能诛自己的儿子九族,那不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吗?

    他想起那一日苏婉离开时,白狐说的那些话,心窝窝都跟着疼了起来。那些话是真的吗?自己压根没有碰过苏婉?而苏婉的身子是给了老五?

    容景甫自然想不明白,为何两个人竟然会走到这样的地步。犹记得当时她初入王府,是怎样的青涩,可渐渐的在齐王府里,她熬成了另一番模样。愈发的淡漠,愈发的倔强。

    外头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容景甫靠在墙角,微微抬头望着外头。

    容盈负手而立,淡然驻足。此刻他已是太子,而容景甫却是个阶下囚,很快会被处死。不过容景甫的视线很快就从容盈身上挪开,怒不可遏的落在容景垣身上。

    下一刻,容景甫疯似的冲到牢门口,死死抓着牢门栅栏,“容景垣!”

    他几近咬牙切齿的模样,狼狈得让人只觉滑稽可笑。

    “二哥!”容景垣淡淡的喊了一声,“我们又见面了。”

    “我要杀了你!”容景甫抓狂。

    容盈轻叹一声,“二哥,如今你已是阶下囚,就不必再作困兽之斗。何况,就算让你和老五交手,你哪里是他对手?这些年你养尊处优,武艺早已生疏。是你自己站错了阵营,怪不得任何人。今日我带着老五过来,是想让你们之间有个了结。”

    最重要的是,希望容景垣心里的那个疙瘩,能彻底的解开。

    “婉儿是我的!”容景甫眸光狠戾,若淬了毒一般。

    “她现在是于蔓!”容景垣道。

    容盈退后,让他们二人好好叙话。

    容景甫怒目圆睁,听得容景垣继续道,“我已经求父皇成全,所以不管父皇答不答应,我都会跟她在一起。我进来看你,是出于兄弟之义,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你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容景甫切齿。

    “我说过,她是于蔓,不是齐王府侧妃。”容景垣淡然。

    容景甫突然笑了,“你当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的吗?”

    “瞎了眼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容景垣道,“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如今她离开你,你却又绞尽脑汁的要她回到你身边,其实最傻的人是你。我不想为她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她如今所希望的只是我平平安安的回家,跟她一辈子厮守。而你,不过是个陌路人。”

    “你就那么喜欢,我睡过的女人?”容景甫笑得嘲讽,双目通红。

    容景垣的眸子微微眯起,眉心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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