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桥玄英支吾其词,心下却知,目荣华所言,确是凿凿。 “无忧尤甚。岂会听取片语,便弃了豹尾游、凤蜡酬,随吾等遁离?”目荣华冷笑一声,轻声嘲道。 “如此......”桥玄英一怔,两掌未收,顿了半刻,便又使力牢杆,口内喃喃:“若是如此,玄英至少需得将楼主人救出,无忧小姐之事,尚余些时日。” 目荣华陡地回身,怒目虎视,颤声厉道:“玄英仍是不解?若吾擅离,无忧性命危矣!吾若独生,倒不若长乖于此,也算保得无忧一时无虞。” 桥玄英闻声,不由撤了两掌,后退两步,已是解意。 目荣华徐徐垂了眉目,神气颓丧,隔了半晌,方一字一顿道:“玄英且去。青丘既有去意,汝便同往;吾当停于此地,后日之事,定于天,承于命。” 桥玄英亦是黯了面色,缓将肩头行裹一松,轻声自语:“玄英若是这般唯以自全为要义,岂非不及犬马。”稍顿,一扫那行裹,径自接道:“此物,原是玄英备了给楼主人,内有薄资、衣物若干,想着楼主人尚可安身一处,呆个三五辰光,未曾料得......” 目荣华闻声,面上竟是一紧,口唇微开,立时又阖,心下酸苦,竟不知心内所谋,当不当用。 “其如此待我,吾若令其涉险,却不知......”转念再思,念着当下情势,恐是唯此一计,尚堪施为。 “楼主人?”桥玄英见目荣华失神甚久,心下难安,轻声唤道。 “不知,青丘门主之毒,有无性命之忧?” 一言既出,桥玄英愁容弥甚。 “尚不知情。” 目荣华短叹二三,终是阖目,沉声应道:“玄英莫要在此多留,立时携青丘远走,若可得一处安顿,待吾脱身......”稍顿,又再接道:“若幸甚得脱,吾自当以无窍丝寻得玄英所在。” 桥玄英初时未解深意,隔了半刻,闻目荣华轻声:“若可反败为胜,自当同弄无悯一一计较;唯盼那回旆毒性不深,吾当讨得解药,助玄英一臂!” 桥玄英这方明了,虾腰施揖,口内絮絮:“玄英何德!玄英何德!” “莫要如此。”目荣华稍一摆手,朝桥玄英一笑,抿了口唇,又再收了眼风,两目一空,尤见凛然肃杀之气。 桥玄英见状,更是唯唯,足根离地,脚踝却是转又未转,踌躇一刻,反是定心,脚掌俱紧,沉沉纳一口气,又再近前,离那水牢弥近。 目荣华早有所查,面庞不动,轻声询道:“怎还不走?” “楼主人如斯,玄英岂可独善?”桥玄英又再拱手,“闻楼主人之言,可是已有长策?” 目荣华轻哼一声,半晌方道:“无需赘言,玄英早知金乌丹奇效,是也不是?” 桥玄英闻声大惊,却不知目荣华此时提及金乌丹,究竟是何因由。 “弄无悯之所以禁吾于此,恐因其知吾已得金乌丹所在,然其迟迟未取吾性命,怕是亦想着留吾生机,以备后用。” “知日宫主如此算计,先以无忧小姐要挟楼主人,又欲存楼主人性命反治无忧小姐不成?” “怎不使得?”目荣华轻笑,“这般,自是捉了吾同无忧二人痛处,一石二鸟。” “那......楼主人确是知晓金乌丹......所在?” “玄英还是不知为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