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桥玄英登时止步,见青丘淡影在前不过三尺,披毛耸,瑟缩轻颤。 “门主,究竟何事?”桥玄英展臂向前,步履反是后退数步,垂眉轻道。 青丘长纳口气,面上灼痛弥重,丝丝之声不绝;半晌,方道:“玄英,汝虽万斛楼子弟,然,汝心虚实,吾怎无感知?”话音方落,珠泪翻滚,稍触其外卷创处,盐之则痛入骨髓,少待半刻,竟感骨化,气不敢出,生怕吐纳之间,便将此抟沙之身吹至无踪。 桥玄英闻声,反见释然,吞唾含泪,沉声应道:“门主......大德!玄英前不敢负知遇,后不敢违寸心,骑虎握蛇,......“稍叹口气,方道:”现下得门主此言,死而不屈!“ “莫要言死!”青丘痛极反笑,惨声接道:“即便吾身死在先,玄英亦不应以此为意。” “为奴为暗,想已多年;此后,当为己而活,不负妖身,不负吾心。” 桥玄英闻此一言,心下陡感不妙,疾步上前,不待青丘反应,已是牢扣其肩,死力将其身拉至面前,后再暗碎只牙,直将那牙碎往桌上烛台一喷,敕的一声,四下通明。 桥玄英稍一侧目,两掌立收,口唇微开,徐徐倒退几步,喃喃不止:“门......门主......怎得......怎得这般......” 青丘见状冷目,轻笑出声,缓抬掌往肩上一按,身子往内一撤,应道:“惊着玄英了。” 桥玄英回神不易,眼内心上,唯不过狰狞一面:旧瘢不愈,已添新痍;皮落骨突,脓血处处。 “这番,岂非俊鹘绝翼,良驹断蹄?”桥玄英心下暗叹,定定心神,抬眉再观,见青丘肩头耸动,这便疾走近榻,跪立于前,抬掌轻扯青丘袖口,启唇轻道:“门主,玄英所思所念,所挂所忆,唯不过汝一人。”话音稍顿,玄英浅笑,面色渐柔,轻声喃喃:“若是之后,玄英侍候门主,不若之前得力,求门主念玄英心诚,多允些时日,玄英自当尽心,以适不辨青黄之日。“话音未落,单掌立往面门,两指指尖着力,直捣目珠! 青丘闻声辨音,立时反身,胳臂一扫,着力桥玄英腕上;然施救不及,唯见玄英两指一偏,一指点于印堂,一指正中左目,一时之间,血流如注,如此蹂剔,却未得桥玄英呼叫半声。 青丘定睛,见桥玄英左目已盲,然面上浅笑,右目微开,目华之内,温存无限。(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