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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所有事都叙述一遍，包括我们在羊暮城的眼线，每一个人那一天做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说出来。”

    阿六将那天所有发生的事，包括傅辰当天到羊暮城就与扉卿见面，甚至就是那天，那两个人出事了。

    “我记得，沈骁、蒋臣一起死的那天，我们在护城河碰到了身受重伤的李遇。”

    “是的，没错，那天我们也确实查到在栾京的义肇区有几个地头蛇争抢地盘的冲突，他们背后分别站着左右丞相。”

    “现在休翰学、陆明，在李遇到达的第一天，也死了……”李變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呢喃。

    李變天阖上了眼，坐在四轮椅上一动不动，像一座大理石雕像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變天忽然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迸射出几近冻成冰的暗茫，声音也有些变调了，“把李遇……带回来。”

    带回来和让他回来，虽然只是动词的差别，但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让他回来，是人物完成后的褒奖，带他回来就是不顾本人意愿了。

    眼角微微抽出，李變天的心情并没有相像中那么平静。

    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忠诚，何来背叛？

    ……

    五年的点点滴滴，那人全心全意的目光，又怎可能都是虚假，若是如此，此人该是如何的城府？

    帝王心中交付矛盾情绪争锋相对，但他曾付出的信任，几乎在一刻，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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