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收拾好心情,曾县令从激动之中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这都是许玥的一面之言。 没有证据如何能定罪? 当他把疑惑问出口,许玥从袖中抽出一叠纸张,上面记载了程家的账本、来往信函,和下人的口供。 事过必然有痕,何况程家已倒,一些隐藏的东西一查便知。 仅三日之后。 从杭州府往丹阳的路上,找出了两处贮藏私盐的库房,里面虽还堆放着许多上好的青盐,却只占了一小半的地方。 看痕迹,从前应该都是堆满的。 审了看守的人得知,这是最后一批私盐了。 因不知为何没有货源来补充,主家说卖完这些就收手了。 曾县令心知肚明,又大感侥幸。 没了程家,当然不会有私盐补充,若是他们再晚一点发现,刘主簿金盆洗手不干了,再怎么查也难定他的罪。 诸般证据已经齐全,许玥起身一礼,对曾县令道: “有此破私盐之大功在手,学生便提前祝县尊高升了。” “一切都仰赖贤侄之功啊” 曾县令望着如白鹤一般姿态高洁的少年,眸光复杂。 这次他亲眼所见,许玥是如何轻描淡写的从某一个隐晦的字、或者是不起眼的细节变化,找出所需要的线索。 真如有天授一般,让人大惊。 越是见识到了这位少年解元的不凡,他心里就越是遗憾,不能得其为女婿。 这样的才智手段,他只有在史书之中记载那些光耀一时的人物传记中见过。 “您多誉了。” 许玥神色依旧,又道: “学生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县尊应允。” “哦,你道来便是。”曾县令心里已经答应了。 “罪人刘主簿获罪之时,学生想在场一观。”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