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才气呼呼地说:“府中案几不够。” 安王妃转身朝所有的宾客睃了一眼,微微欠身,仪静体闲地说:“各位王室宗亲,非妾身多事,实乃长公主之母临终前有所托付,代她为外孙抓周。” 一番话说的女眷们频频点头。所有人都知道,大公主生母当年是晋成公的贴身侍女,经常随同他出入安王府。后来生下长公主,却在成王府受尽欺负。安王妃怜她生性绵软,确实做过许多护她周全的事,所以说她临终有托付,应是可信的。 安王妃虽然不提自己是不请自来,意思却非常明了,不是她多事,是她情非得已。那么,赵姬作为晚辈,就显得太不应该了,太忘恩负义了。当然,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清楚,这份宾客名单是晋成公拟定的。 安王妃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屈巫,说:“至于赵府中案几短缺,都是自家人,也就不拘礼数了,我在妹夫这里就坐好了。” 早有随安王妃一起来的丫鬟搬了矮椅,摆放到屈巫身旁。她也不管屈巫的态度,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 赵姬鼻子都没气歪了。费尽心机想今天把屈巫套牢,却凭空冒出个安王妃来搅局。哼,她是为姬心瑶来的,那又怎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走着瞧! 屈巫一直默默地看着这场好戏,直到安王妃在他身边坐下,还唯恐别人不知道似地强调一声妹夫。他才觉得她实在太过冒险。安王早已作古,就算当年晋成公与安王关系好,但赵姬毕竟是大公主,公开与她作对,晋成公能公平处置吗? 不过,他心下也有些惶然。这一切竟是因为自己,只因为姬心瑶至今未在晋国露面,才给了别人遐想的空间。 “二姐,何苦?”屈巫沉吟再三,终于开了口,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安王妃见屈巫终于称呼她一声姐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他丰神俊朗,举止儒雅,身上有着独特的冷冽清香,再加上他男子气极浓的低沉声音,确实有一种让女人心神荡漾的魅力。 呵呵,我可得替心瑶看紧了。于是,她答非所问地说:“心瑶到底在哪?” 屈巫沉默不语。安王妃端起酒爵递给他,他接过去拿在手中玩味着。这青铜酒爵够大的,贵族之家的宴席都是用酒盅,玉的,银的,甚至金的,都是小小的,斟上满满一杯酒,既显得主人的诚意,又显得客人的儒雅。用这么大的酒爵,一大杯下去,不胜酒力的人可能就多了。 半晌,屈巫低低地说:“株林。” 安王妃心中一怔,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缓缓地说道:“当初你为了心瑶不顾一切,传为天下皆知的佳话。如今却又为何?” 她的直觉得到了证实。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住到前夫家里,哪怕前夫已经死了。只能是他们之间出了状况。 屈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 赵姬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爵,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先是给安王妃斟了满满的一爵酒,说:“安王婶,您别生气。我先陪个不是。”说罢,自顾自先喝了下去。 安王妃也不说话,看了看赵姬给自己倒的酒,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壶,微微一笑,将酒喝了下去。 赵姬的脸上滑过一丝狡黠。她转向屈巫,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一边往屈巫的酒爵里倒酒,一边说:“屈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