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上-《1900袁氏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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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到袁世凯的首肯,袁克定喜出望外,他连忙回到手枪队驻地,通知手下人准备出发。
三天后,登州总兵夏辛酉来到巡抚衙门见袁世凯,袁世凯对其面授机宜,然后夏辛酉便率领驻扎在济南附近的两营士兵出发,一路上汇集军队,待到山东北部之时,六营大军3000人已经完备。
袁克定带领手枪队自然也和夏辛酉部同行,他对这位早年在左宗堂手下做事,参加过收复新疆之役,在甲午战争中防守登州,击沉日舰两艘,挫败日军对登州进攻的夏总兵十分感兴趣,于是仔细观察夏军的行进队列。
一路观察下来却有些失望,夏军虽然也着新军军服,装备新式枪械,但看其编制、队列、扎营、后勤以及作战思想却仍是旧军作风。而夏辛酉本人也比较保守、刻板,对袁克定这样的官二代虽然还能维持表面的客气,但骨子里是十分瞧不起,这让本来打算和夏总兵多亲近亲近的袁公子心灰意冷的打消了想法。
袁克定还想提醒夏辛酉慢慢行军,别急着去北京送死,但夏辛酉其人甚是忠义耿直,连翻催促士兵加快速度。他委婉的提了两次,夏只当耳旁风,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大军进入直隶,沿途渐渐乱了起来,到处都是义和团亦或是冒充义和团的土匪,这些人对付洋人马马虎虎,祸害起老百姓来一个顶俩,地面上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看到这支穿着近似洋人的军队,义和团充满了敌意,还有些从山东流窜过来的义和团对这支军队更是恨之入骨!于是便有拳民阻挡骚扰,赶开后这些拳民便破坏道路,沿途放火,阻止沿途官府和百姓给军队提供给养,真是杀不胜杀、烦不胜烦。
袁克定见军队杀人太多也是不忍,便向夏辛酉提议,让士兵摘掉军帽绑上红头巾,收起军旗打起扶清灭洋的大旗。夏辛酉采纳后麻烦果然少了很多,进军速度大大加快。经过这件事夏辛酉对袁克定的观感大为改善,两人关系改善了许多。
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大军终于在7月中旬抵达了北京城外,在出示调令以后进城布防。
待大军安顿好,袁克定便向夏辛酉告假,带着手下前往北京城西的华兴公司分号。
这时整个北京城都是乱糟糟的,街上除了到处乱窜的义和团拳民以外鲜有行人,即使偶有几个也是满身尘土一脸呆滞。满街的垃圾和人畜粪便甚至死尸都无人清理,配上满城灰蒙蒙的基色,再加上不时传来阵阵闷雷似的枪炮声,让人感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马蹄踏过,腾起一阵灰雾,和后世帝都的雾霾有的一比。
袁克定知道真正有点血性的义和团拳民现在都在前线作战,而打着义和团旗号满城祸害的都是些地痞流氓,这些人欺软怕硬,为了少些麻烦,全体手枪队员都是一身戎装高头大马,手持西式马刀,所有武器都取出放在显眼的位置,在街上呼啸而过,倒也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上来找麻烦。
一行人径直到了华兴公司北京分号,前面看到分号门前居然筑起了一个神坛,华兴公司的招牌也被拆下,插上了“扶清灭洋”的义和团大旗。公司门前还用麻袋、家具等物筑起一道街垒,几个拿枪的人躲在街垒后面用警惕的眼神向街上观察。
袁克定心中纳闷便打马上前,街垒里面就有人端起步枪瞄准,喝问:“来者何人?”
袁克定早就认出那几个人,于是用手枪一顶军帽,喝道:“是我!”
“原来是大公子!”街垒里面有人惊喜的叫了起来,原来这几个人都是华兴公司属下长城镖局的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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